萧红是民国大才女,谁也不否认,与她有交集的五个男人,谁才是她的真爱。似乎不言而喻,不过又那么不简单,这个从东北走来的女子,一步步跌跌撞撞,闯入了男人的世界,闯入了那个冷漠的时代,感到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的内心有些不相符,包括那些曾经相濡以沫的男子,一个个成了自己生命中的过客,有的留下的只是刻骨的伤痛。
其一,那个青梅竹马的表哥
萧红被迫嫁人,嫁给自己并不喜欢的小学教员,而且此人还是大烟鬼,这让一向对表妹心存爱意的陆哲舜很恼火,于是愤而赴京上学。萧红遂离家出走,与表哥相聚,进入北平女师大附属女一中高中部。表哥早有家室,他俩在老家引起轩然大波,陆家、张家都拒绝寄生活费,除非他们返回。北平天冷、米贵,居大不易,陆哲舜渐生悔意,两人关系开始冷淡,1931年1月寒假回家。二人关系趋于平淡,后来不复联系。
其二,便宜了那个未婚夫
和表哥关系冷到极点的时候,萧红的生活一直没有着落,父亲还是逼着她,要她嫁给未婚夫小学教员汪恩甲。萧红被父亲软禁。假期结束前,她与家人周旋,假装同意与汪恩甲结婚,要置办嫁妆,得以去往哈尔滨,随即再次抵达北平。待汪恩甲追往北平时,萧红已囊中羞涩,只得跟他回呼兰。家人将她安置在距离县城二十多公里的乡下庄园,严密监视。直到10月初,她才伺机跑掉。漂亮的萧红也曾让未婚夫想入非非,可家里人认为萧红有严重的作风问题,逼着他们离开。萧红怀孕了,想和汪恩加结婚,可最终却因此男人的回避作罢。此时,萧红的心冷到了冰点,还好,有一个珍惜她的男人存在。
其三,那个温暖的三郎
三郎是萧军,都是东北人,那时候萧红差一点被人卖到妓院,萧红恰好在读报上连载的萧军小说,两人一番晤谈,彼此倾心,火速坠入情网。萧红浸泡在从天而降的恋情里,写了几首陶醉的短诗《春曲》。萧军、裴馨园等始终筹不到解救她的巨款,恰逢洪水肆虐哈尔滨,旅馆一楼被淹,8月9日,一个老茶房提醒萧红,趁老板不在赶紧跑。她搭上一艘救生船,逃到裴馨园家。萧军设法去旅馆接她时,她已脱险。从此,二萧的结合成为佳话:只有爱的踟蹰美丽,三郎,我并不是残忍,只喜欢看你立起来又坐下,坐下又立起,这其间,正有说不出的风月。这是才子佳人式的爱恋,只可惜贫贱夫妻百事哀,当时萧红产下一女,为了萧军,毅然把女儿丢弃,至死都不知道女儿身在何处?后来夫妻渐渐有了嫌隙,萧红在家做家务,起初常把饭煮焦了,火烧熄了,还要日日发愁无米无柴;也需撂下面子,向同学、老师借钱。萧军终日奔波谋职,当杂七杂八的家教,八方借贷。可怜哟,这一对不会生活的文化人,可能一下子陷入苦逼的生活状态。
其四,亦师亦友的鲁迅
鲁迅起先也很怠慢萧红。萧红不是那种让人一见便心生怜爱的女人,她不美,那时也还看不出什么才华,很普通的一个女人。但是萧红的性格特别好,有着年轻女子的天真活泼。在与鲁迅通信不久,她就对鲁迅发出了抗议书。不许鲁迅在信里称呼她为女士。这种近于孩子撒娇的抗议改变了两人之间拘谨的关系。鲁迅在回信里也开起玩笑:“悄女士在提出抗议,但叫我怎么写呢?悄婶子,悄姊姊,悄妹妹,悄侄女——都并不好,所以我想,还是夫人太太,或是女士先生罢。”就这样有情调的萧红渐渐得到鲁迅的好感。鲁迅有着文人的敏感和脆弱,妻子许广平终日忙碌并不觉得,鲁迅在最痛苦的时候,常夜不能寐,独自躺在阳台冰冷的水泥地上。萧红的闯入,无疑给鲁迅幽闭的心打开一扇窗户。萧红是鲁迅家的常客,不同一般的客人。她能深夜十二点还在鲁迅家聊天,还能在鲁迅家与许广平一起包饺子。她对鲁迅的私人生活都极为熟稔,以至于她写的关于鲁迅先生的回忆文字洋洋万言。可惜有了许广平,萧红只能可望不可即。鲁迅成了她最尊重的人。
其五,娇小的男人——端木蕻良
1937年秋,两萧在武汉认识端木蕻良,好友蒋锡金回忆,他们四人曾像兄弟姐妹般亲密,端木起初没有住处,还曾跟萧红夫妇同床挤了一晚。端木蕻良曾就读清华历史系,他的斯文秀气,跟萧军的粗犷豪放迥异其趣。他不像萧军那样经常贬抑萧红,对她还不乏仰慕。她对端木渐生好感,曾在他桌上写下“恨不相逢未嫁时”,并几次念给他听。后来二人结婚,感情悲剧也就不能避免,萧红尽管倔强勇敢,但毕竟需要丈夫的呵护。况且在重病期间。端木是个感情脆弱的小男生,从小就需要别人的照顾,又是生活能力很差的人,不会也不懂如何照顾妻子,还要病重的萧红为他操心。就这样武汉撤退时,萧红让端木先走,端木就走了。哪知这一走,却是生离死别。当时在香港,端木的先行离去,让萧红更感觉到孤独,再加上在敌占区,日本的野蛮,庸医误诊,萧红病情恶化,终于一病不起,客死在他乡。
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”,除了第一个自己的未婚夫,其他的男人都是精品,可惜各人各有各的事情,萧红像一个苦苦寻觅的女人急于寻找自己的归宿,推门进去哪一个都不是自己的最爱,或许萧红是天上的才女,人世间的男子都不配拥有她的爱,抑或对她的爱,这个可怜的女人一直到死都没有一个男人守在自己身边,以致孤独终老,让人揪心。